“不不，怎么叫造谣呢，是她们的cp圆满了。”
封忍若有所思。
路言还忍不住想和他分享：“她们甚至还会加上配音，让cp变得更真。”
“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？”
封忍的灵魂发问，直接让路言笑容僵住。
失策了，说得太嗨，没刹住车。
路言腼腆一笑：“其实我也没有很了解，都是我朋友告诉我的。”
在路言说完‘我的朋友’后，封忍莫名情绪低落：“抱歉，我今天有点累，想先睡觉了。”
“唔，时间不早了，是该睡觉了。今天实在是辛苦你们了。”要不是喊上三个室友，这些体力活，估计会直接分在他们几个零星的男生头上。
到时候路言肯定也逃不掉。
所以路言还是很感激三个好舍友的。
他和封忍说了晚安，便把灯全关了。
“晚安，封忍。”
“晚安。”
身边的人很快呼吸均匀起来，封忍意识到，路言睡着了。
他转头偷偷拿出手机，将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。
背过身，做贼心虚地打开先前的修图app。
选择两张照片导入。
一张他自己的，一张路言的。
然后……
点击‘kiss’功能。
封忍紧张，手指抖了好几下，才按到图标。
进度条缓慢加载，封忍紧绷着后背，时刻注意着小舍友的动作。
还好……路言只是翻了身，没醒。
进度条加载到了98%
封忍屏住呼吸，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画面。
在进度条即将到达100%时，软件忽然崩溃了下，进度条再次从0开始。
封忍捏紧拳头，很想去给app打个六星。
分期付款，这次先给个1星。
封忍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。
在凌晨1：07，这次终于成功了。
手机里缓缓出现一张合成过后的kiss照片。
他捧着路言的脸，动作强势地、发狠亲他。
小舍友被他含住下唇，无力挣脱，眼里水光闪动，像是……
硬生生被他亲哭了。
第36章
合成的kiss满打满算也就3s。
但封忍反复点击重新播放， 看了十几分钟都不愿退出。
还是有点假的，小舍友的下嘴唇肉嘟嘟的，如果真咬上去的话，应该会留下很明显的牙印。
而软件里的kiss动图， 显而易见的， 被咬出的痕迹太浅了。
假。
封忍一边嫌弃假，一边又反复缩放， 观察细节。
还有这个眼神也不太对。
路言那么单纯， 那么可爱， 要是真的被这样又咬又亲，肯定是非常无措茫然的表情， 才不会像现在显示的这样， 欲/色重得要溢出来。
封忍默默评判：垃圾软件。
真是太假了，一点都不符合人设。怎么会有人把这种东西当真的，剪辑什么cp软件？
他正要退出， 转头又想，他给再研究一会， 提醒小室友，千万不能让人这么咬他下唇，尤其是被那个‘渣女’。
路言本来就那么好看了，要是被人欺负得露出那种惹人怜爱的表情……
封忍呼吸一重， 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。
刚刚看见的画面， 在他的大脑里排列重组。
睁眼是那反复循环的3s， 闭眼是自己恶劣的心思。
封忍在黑夜里反复煎熬， 他甚至想转过去，偷偷吻路言，去实验一下。
理智阻止了他的想法。
“嗯……封忍……怎么还不睡啊。”
背后忽然搭上来一只手。
路言迷迷糊糊感觉到手机光， 他无意识地将指尖搭在封忍身上，轻轻推他：“该睡觉了封忍。”
封忍被他那指尖滑动的几下弄得脊背发麻：“就睡。”
轻声说完后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封忍鼓足勇气回头，发现路言将脸陷进枕头里，睡得异常香甜。
仿佛刚刚喊他的声音，只是封忍自己的错觉。
那大概只是无意识地叫他了？
没被发现啊……
深夜总是容易滋生出复杂的情绪，封忍发现路言没有要清醒的迹象，又大着胆子解锁手机。
继续看被他嫌弃到一无是处的3秒kiss。
假是假了点，但能满足他不可说的心思，也算是有点用处。
-
“唔……好困啊。今天要坐3h的车，来回就是6小时。”路言一想到慢漫长的车程，就觉得屁股发痛。
路言闭着眼给自己换衣服，半晌，没听见封忍声音，他有些奇怪，强迫自己睁眼。
“唔，封忍？”
“嗯，早……”封忍的声音有点发哑。
路言被封忍眼下的黑眼圈吓到：“没睡好吗？怎么还有红血丝了？”
封忍有些尴尬：“失眠。”
“啊？”路言纳闷，又有些不安，他想起封忍说黎飞霜打呼噜磨牙的事，紧张起来，“难道是我说梦话了？”
“我自己的原因。”
路言忽然想起什么：“我半夜好像迷迷糊糊醒过，你当时是不是还在看手机？”
具体时间没看，但感觉很晚。
封忍没想到路言竟然还有昨晚的记忆：“你说昨晚吗？我想起有个视频没看，就……研究了一下。研究的时候有点入迷，没注意时间。”
路言没细问，只当封忍认真刻苦爱复盘，不亏是网球系的一哥呢。
真了不起。
今天封忍也起得晚，没人喊路言起床，以至于集合的时候，车上只剩下最后排的位置。
封忍：“抱歉，我应该早点起来的。”
“座位嘛，坐哪里都一样的。”
路言心态很好，觉得坐后排也有后排的好处，至少不会被人偷拍。
有热心的同学问他：“你是想坐前面吗？我可以和你换位置的。”
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路言笑道，“我和我舍友坐后排就行。”
封忍笔挺的身姿立在路言身后，虽然没什么表情，但一些人却品出一丝微妙感。
恐同怎么了？
直男x直男，般配啊！
路言太熟悉这种眼神了，急忙喊上封忍上车，溜到后排。
玩了几分钟手机后，立刻拿帽子挡住脸。
他声音里带上些困倦：“封忍，我补个觉，到了喊我。”
封忍：“嗯，睡吧。”
听到封忍这么快答应，路言忽然意识到，封忍昨晚好像也没怎么睡，他直接让人守着时间，似乎不太好？
“我乱说的，你要是困的话，你也睡……”
“我不困。”封忍下意识伸手帮路言压下翘起的一撮头发。
前座的同学刚好在照镜子补妆，在化妆镜里看见这一幕后，差点激动得把口红涂歪。
“头发翘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路言很在意自己的形象，他伸手去整理头发，但是苦于早上太匆忙，忘记带小镜子了。
“我看不见，你帮我看看。”
路言扭头朝封忍求助。
封忍看他那紧张的样子，唇角一扬：“好。”
封忍动作很慢。
路言怀疑他是在一根、一根地帮自己整理头发。
车辆行驶了许久，封忍的手还没从他头上移开。
路言总觉得要被其他同学看见了。
“封忍……”他脸蛋微微沁红，小声叫着封忍的名字，“怎么样？好了没呀？”
封忍用余光看着路言不安乱颤的鸦羽：小舍友很紧张，鼻尖都有些出汗了。真可爱。
“快了。”
封忍把最后一根翘起的发丝压平，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。
明明人已经离开了，可路言的心脏还是紧张得噗通直跳。
怎么办啊，都不用摸，都能感觉耳朵在冒热气。
刚刚距离那么近，封忍肯定发现他的不对劲反应了吧？酷哥不会想歪吧？
路言胡思乱想一阵，实在没有解决办法，干脆自暴自弃地再次挡住脸：先睡为敬。
-
路言一睡着，又和上次那样，不自觉把身体歪向封忍那侧。
封忍似乎习惯了给路言靠着当人肉垫，都不带移动的，甚至还主动把路言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，帮助对方寻找出最舒服的睡觉姿势。
做完这一切后，他才打开手机。
手机里又多了个软件。
是封忍昨晚看3秒kiss的时候，忽然弹出的一个广告。
【你和你喜欢的人有夫妻相吗？】
测试的方法很简单，只要放两张照片上去就行了。
封忍估计着，他和路言应该有7/80%以上吧。
路言太好看了，他配路言差点意思，但应该也凑合。
等待的过程中，封忍不知怎的，忽然想到小甜心。
心血来潮，他点开和封水雨的聊天记录，保存下一张小甜心的照片，像刚刚那样，把‘她’和路言的照片同时放上去。